第六十二章

大间我一个人就够住了。只是不知道费茨帕特里克太太和厨子同意不同意。为什么不呢？我要不能照自己的方式行事，做奥哈拉族长还有什么意义呢？斯佳丽站到一旁，让费茨帕特里克太太打开沉重的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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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门外的一片雨，斯佳丽不禁骂道：“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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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暴雨，不是一般的雨，”管家说“看样子有得下罗！想喝杯茶吗？厨房里又干爽又暖和，我让炉子烧一整天试试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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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费茨帕特里克太太体贴地放慢脚步，斯佳丽随着走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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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全都是新的。”斯佳丽狐疑他说道。她不喜欢别人不征求她的同意，就擅作主张乱花钱。炉旁铺了软垫的椅子，对被雇来工作的厨子和女佣来说，未免显得太舒适、太浪费了。“这要花多少钱？”她敲敲笨重的大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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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块肥皂而已。刚从饲料间搬出来时，脏得不得了。椅子是从科拉姆的房子里搬来的。他建议我们在让厨子看到房子的其他部分之前，先哄哄她，让她舒服一下。我列了一张她房间家具的清单，放在桌上等你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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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顿感愧疚。但马上又觉得不该如此，反倒恼火了。“我上星期批准的那些订单呢？东西什么时候才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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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都送来了，放在洗涤室里。我打算下星期和厨子一道拆封。厨子大部喜欢按自己的方式排放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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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又恼火了。她背疼得比以前更厉害了，她双手按压着疼痛的部位。这时另一阵抽痛又从胁部窜下大腿，盖过了背部的疼痛。她紧抓着桌沿支撑住身体，怔怔盯着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两腿流在光脚上，在擦洗过的石板上积成一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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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水破了，”斯佳丽终于开口说道“而且是红的。”她望着窗外的倾盆大雨。“对不起！费茨帕特里克太太，可能要教你淋湿衣服了。先把我抬上桌子，再拿块布让我吸掉身上的水血。然后赶紧到酒馆或店里，叫个人骑了马赶去请医生，我快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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