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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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的确是，斯佳丽心想。她四处走动，倾听别人述说丹尼尔生前的事迹。有人注意到她了。“斯佳丽，能不能跟我们讲讲你伯伯拒绝你送他农场和上百头牛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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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幕往事即刻口到了她脑中。“事情是这样的，”她开口道。十几个听众兴致勃勃地把身子朝她那里凑去。我该怎么说呢？“我对他说‘丹尼尔伯伯’我说，‘我有个礼物要送你。’这样说应该还可以。“我说，‘我有座占地一百英亩的农抄一条湍急的溪流，一块沼泽地和一百头阉牛、五十头奶牛、三百只鹅、二十五只猪和六对马。听众对这么一笔厚礼无不赞叹。斯佳丽大受鼓舞，说得更起劲。“我说，‘丹尼尔伯伯，这些全都送给你，另加一袋黄金。’可是他却像响雷似地冲着我吼，吓得我直发抖。‘我一点也不要，凯蒂斯佳丽奥哈拉。’”科拉姆揪住她胳膊，把她拉出人群，走到谷仓后已忍俊不禁，失声大笑。“你总是让我大吃一惊，斯佳丽亲爱的，你简直把丹尼尔说成巨人了。只是不晓得他是个笨巨人呢？还是一个品格高尚，不会占蠢女人便宜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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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跟着笑道：“我才说到点子上，科拉姆，你应该让我说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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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拉姆握住她的手腕，拉下捂着嘴的手。“没关系，守灵应该为死者歌功颂德。如同痛哭一样，笑声也具有同样的哀悼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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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奥哈拉在星期四下葬。葬礼几乎与老凯蒂斯佳丽的一样盛大隆重。斯佳丽带领出殡队伍走到丹尼尔的儿子在墓园内挖好的墓穴边。巴利哈拉那个有围墙的古老墓园是她和科拉姆一起发现清理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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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从丹尼尔的墓穴里抓起一把土，放进一只皮袋；将来她把这些土洒在父亲的坟上时，他就会觉得如同葬在他哥哥旁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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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结束后，奥哈拉全族都到大公馆用餐。斯佳丽的厨子好不容易盼到大显身手的机会，自是乐不可支。一张张长搁板桌从空了多年不用的客厅排到书房，桌上摆满火腿、鹅肉、鸡肉、牛肉、堆叠如山的面包糕饼、喝不完的黑啤酒、威士忌和茶。尽管路上泥泞不堪，仍有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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