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样望着她:“你你打我?”他脸上疼痛,心里却有一种解脱之感,旋即又被一种更强大的痛苦淹没,无论如何,他心里知道,他就要永远失去这个一生中最心爱的女人了。雪瑛也被自己的动作吓住了,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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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庸索性恶意地笑起来:“江雪瑛,你打我!你打得好!反正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不管你高兴不高兴,今天我都把陆家小姐娶到家去了,我还和她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你觉得我这个人卑鄙、无耻,可我却觉得这事自己做得漂亮!陆家有银子,可以帮我救乔家,你们家却没有。”他看着雪瑛惊愕痛苦的表情,继续硬着心肠道:“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打今儿起,咱俩的事一笔勾销了!我说完了,要走了!哈哈!哈哈!”说完他转身就往殿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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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瑛气得发昏,叫道:“乔致庸,你给我站住!”致庸站住却不回头,只觉得心头如撕裂般痛楚,刚才那些伪装的怨毒已耗去了他所有的心力。雪瑛的声音断断续续,忽远忽近,时而如严冬飞雪般旋裹得他冰冷不堪,时而如同酷夏毒日般烤灼得他痛苦难当,也许,也许更如同空中撒落的盐雪一样,繁繁密密地落在他滴血的心上。他隐隐约约听到雪瑛说她也要嫁人了,嫁到榆次东胡村的何家,她说何家比陆家的银子更多。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答,只听到自己嘴里最后恶狠狠吐出两个字:“恭喜!”忽地,他似乎又听见雪瑛哀求他带她走,带她一起离开这个地方。致庸黑着脸,咬牙硬着心肠转过身去,恍惚中他好像大声地耻笑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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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耻笑她了吗?在一阵眩晕中,雪瑛的面孔开始在他面前飘荡,绝望的,希望的;痛苦的,欢欣的;傲然的,软弱的;强硬的,哀恳的致庸使劲摇着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可丝毫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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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眼神清媚如波的心爱女子,这可以让他永远醉下去的心爱女子,这原本要和他一起变成蝴蝶自由翱翔的心爱女子啊,雪瑛的面孔从他面前飘开,继而在空中飘荡,绝望的,希望的;痛苦的,欢欣的;傲然的,软弱的;强硬的,哀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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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再缠着我了,让我走,家里还有一个更好的等着我呢!”致庸大吼一声,猛地咬了一下舌头,试图增加自己崩溃的控制力——鲜血咸咸亦闲闲涌出,仿佛不是他自己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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