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飘飘的，没有意识一般由人摆布着。仪式很快进行着，已经到了夫妻交拜的时节，对面的何继嗣突然转身“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向后倒去。何父何母大惊，赶紧从尊位上站起叫道：“继嗣，继嗣，我的儿，怎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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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瑛心中一惊，忍不住身子一阵摇晃，只得紧紧抓住翠儿的手。众丫鬟扶起何继嗣。那何继嗣一口口地吐着血，人已经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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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父急忙道：“谢掌柜，快点儿成礼呀！”这边谢掌柜顾不得还没有夫妻交拜，便长声唱道：“大礼已成，把新郎新娘送人洞房！”众仆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抬走了何继嗣。雪瑛呆呆地站着，眼泪一滴滴落下。只听何父大怒道：“这是什么御医，不是说撑三天没问题吗？管家，给我乱棍子把张御医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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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母叹了口气，哭腔吩咐将雪瑛送进洞房。雪瑛由人搀着向内宅走去，从那一刻起，脚下的路忽然变得极其漫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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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致庸而言，那是一个长长的梦，他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是如何睡过来的，梦中的蝴蝶与他同生共死，大悲大喜，一起在天地间自由翱翔着。也许，也许只有在梦里才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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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一个多月了，玉菡虽然十分憔悴，仍旧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致庸只是沉沉睡着，似乎无忧亦无喜。玉菡打了一个瞌睡，又猛地惊醒过来，自鸣钟敲响，表针已经指向深夜。杏儿扶曹氏轻轻走了进来。玉菡一惊，连忙站起，小声道：“嫂子，你怎么又来了？”曹氏心疼地看着她：“我不是来看他的，是来看你的，你歇会吧，我来守他。”玉菡疲倦地摇摇头，叹道：“嫂子，没事，再说我这么守着他是应该的。”说着却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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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上前帮她拭泪，柔声道：“好妹妹，谁让我们是女人呢。你下去歇着，今天夜里我守着他。”玉菡含泪笑了笑：“嫂子，不用，我不累。”曹氏故意嗔道：“莫不是信不过我？小时候他害病，吓得我和你大哥整夜整夜不敢睡觉，我也这般守过他。他这孩子打小就调皮，有回惊了马，也是一躺两个多月，都是我没日没夜守他呢”玉菡不好意思道：“嫂子，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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