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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希望这个陌生的病人死掉,无论死因是什么,他都不希望。尤其是,他绝对无法忍受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导致病人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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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终于完成了,病人的生命迹象依然维持正常。现在,乔福瑞华斯本医生终于可以回去找他形影不离的伙伴,寻找他的化学溶剂,寻找他生命的源泉——他的酒瓶了。他让自己喝了个过瘾,喝得飘飘然,接连不断。不过,他没有超过那个临界点,没有喝到烂醉如泥。再怎么喝,他一直都还分得清东西南北,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真是他人生的一大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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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是今天了,也许再过一个小时。那个陌生人的眼睛就随时会亮起来,开始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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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很可能就是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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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和煦的海风吹进房间里,令满屋清凉的时刻,他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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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谁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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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斯本从行军床上猛坐起来,两条腿悄悄地伸下床,慢慢站起来。千万不能刺激他。不要突然冒出声音,不要有太突兀的动作,因为那很容易吓到病人,导致他心理退化。接下来的几分钟,他必须像先前动手术时一样,提高警惕,不能有丝毫的闪失。多年训练出的医生本能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好面对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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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朋友。”他轻声细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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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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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会讲英语,我猜得没错。我猜你不是美国人就是加拿大人。我看过你的牙齿,那种补牙的技术不是英国的,也不是法国的。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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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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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慢慢来。你需要解放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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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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