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钱打通门路，你就等着到牢里蹲个二十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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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到了马赛，就可以搞到证件。而且，你可以帮得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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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我可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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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说了。我需要找个高手帮忙，而那个你不肯带我去的地方就有这样的高手——反正，只要到了那个地方，就找得到人。你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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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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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只要我到了马赛，你就愿意跟我谈了——虽然你不能送我去，不过，我会想办法自己去。说吧，我们在哪里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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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船的船长打量了一下那个人的脸，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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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港口的南边有一条萨拉赞街，街上有一家小自助餐厅，店名叫‘海公羊’。今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我会在那里等你。别忘了带钱来，你得先付一部分订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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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带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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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价钱要你们两个人自己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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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说个数字吧，我没什么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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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手上已经有一本护照，直接拿来改，会便宜点。要不然，他们就必须得偷一本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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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有一本护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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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耸耸肩说：“大概一千五到两千法郎左右。怎么样，你有钱吗？没有钱就别再浪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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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忽然想到缠在腰上的油布包。到了马赛之后，就意味着他身上半毛钱都不剩了，然而，那也意味着，他可以弄到一本改造的护照，也就是，前往苏黎世的通行证。“钱不是问题，”他说，他也弄不懂自己为什么能够讲得这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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