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从来没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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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早上就去找家美容院。要染头发，来蒙巴纳斯就是了。金发看起来更性感，大家好像都这么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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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量着他的脸“实在很难想像你染了头发会变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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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不一样了。也许不会差很多，但已经足够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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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是对的。老天保佑，但愿你是对的。”她亲了一下他的脸。这种动作通常都表示她有事想说“对了，告诉我，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跑哪里去了？你是不是查到了六个月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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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六个月前发生的事，就因为不是，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是我杀的。”他把刚才在图书馆里想到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不过，他隐瞒了一件事。有那么一刹那，他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这一点，他隐瞒了起来。没想到，她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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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为你清楚地记得那个日期，你很可能就不会来找我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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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说：“大概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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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感觉得到。当时我正从咖啡馆去博物馆，走在路上，有那么一下子，我忽然喘不过气来，好像窒息了一样。你相信这种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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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愿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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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但真的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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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默默地坐着。她坐在床上，他坐在床边的扶手椅上。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其实，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确定究竟是否应该来找你我认识那个人，我见过他的脸。他遇害那天的四十八小时前，我人就在马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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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并没有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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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为什么会在那里？为什么大家都认为是我干的？老天，实在太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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