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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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莉又跳回到文章的最前面“德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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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件暗杀。分别委托——霍梅尼khomeini，伊朗什叶派领袖。和巴勒斯坦解放组织。费用，两百万。来源：西南苏维埃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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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玛莉立刻接下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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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合约都通过巴黎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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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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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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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杀人？谁的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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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切斯的卡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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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那么那些合约就是卡洛斯的，要杀人的是他。和你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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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卡洛斯的合约，”杰森说，仿佛有点精神恍惚“和我没有关系。”他重复着玛莉的话，仿佛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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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就像你刚才说的。这些事情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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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是这样！”杰森突然大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站在那瞪着她“我们的合约。”他很小声地又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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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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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本能反应！自然反应！这就是为什么我必须到巴黎来！”他飞快地转身走到窗边，猛然抓住窗框。“这就是玩这个游戏的目的，”他继续说“别忘了，我们不是在找漏洞，我们是在找真相。也许我们已经找到真相了，也许这个游戏已经让真相显示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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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测试不算数！这只是一种严格的随机回想测试。时代周刊这样的杂志会刊登文章，一定是从全世界半数以上的报纸汇整起来的。这些东西你很可能在别的报纸上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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