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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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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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愿意相信你，而且我真的相信你。可是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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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心里还是有点怀疑，”杰森接着她的话往下说“就像我怀疑自己一样，”他把酒杯递给她“你叫我说什么呢？我能说什么呢？我是不是卡洛斯的手下？我是不是泄密者？或者，是不是叛徒？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知道执行死刑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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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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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常常对自己说这句话，‘别再胡思乱想了！’别再想了。有时候，我会试着回想，但顺着那个思绪回想到某个程度后就只能停下来。不能再想下去了，不能想得太深。找出一个漏洞就会引出十个问题，而十个问题都和那个漏洞有着密切的关联。那种感觉就像喝到烂醉，睡了一大觉醒来之后，却搞不清楚跟谁打过架，跟谁睡在一起，或是真该死杀了什么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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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玛莉费力地挤出声音“你就是你，不要让那个你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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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我也不想让那个我离开自己，”杰森走回椅子边坐下，转头看着窗外“刚才你从这杂志里看到看到一种执行死刑的方法。而我看到的是别的东西。我知道那些东西，就好像我认识霍华德利兰一样。我甚至不需要看杂志就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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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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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伸出手把那本四年前的时代周刊拿起来。杂志正好翻在那一页。上面有张素描，画着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线条粗略，画得也并不明确，仿佛是根据别人模糊的描述画下来的。他拿起那本杂志，要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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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他说“这标题下面，从左边开始。标题叫‘传奇人物，还是杀人狂魔’。你看完之后，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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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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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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