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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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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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清楚还敢教别人灭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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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仪阳耐着性子，分了点余光给其它人，视线在穿黄色冲锋衣的女孩身上定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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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睡，没有转醒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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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升出种微妙的感觉，就听到面前的漂亮花瓶试图绕回之前被抛开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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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最好还是灭一下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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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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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嘬了口烟嘴，明仪阳吐出的腾云很快被车窗外的风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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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演示，还是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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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能熏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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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伸手，语调还是温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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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烟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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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祈灵的皮肤雕塑般苍白，淡青色血管形成起伏的小山丘，指骨的节峰形状错落有致，像橱窗里的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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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好看的手，搭配上此时的动作也颇有勒令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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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明仪阳最讨厌被人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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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笑容，他摘下烟后故意停顿，然后大摇大摆又来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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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不客气地把烟吐在那张漂亮脸蛋上，语气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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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干嘛，打算当烟灰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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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祈灵没说话，异色瞳眸在变化的光影里亮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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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的手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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