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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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身躯朝门外蠕动，露出黑板上大大的粉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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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姝好连忙戳明仪阳的后背，小声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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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是‘她是谁’，女孩子的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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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仪阳张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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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这个‘她’有提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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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停止蠕动，流淌的表皮突然涌起一团鼓鼓囊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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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粘稠的体内疯狂游走，像某种得不到释放的愤怒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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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鼓包狂乱几秒后，突然停在正前方，裂出个硕大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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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球有一颗网球那么大，眼白很多，瞳仁很小，犹如装在白瓷盘里的一片拇指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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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密且鼓胀的血丝在眼白区域勃勃跳跃，充满使人反胃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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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眼球死死锁定明仪阳，扭曲的音调以不自然的方式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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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要举手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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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板左侧突然出现血字——那是明仪阳的名字，后面还跟了一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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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过？明仪阳微微挑眉，居然露出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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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立刻被杀，说明还能继续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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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隔壁的言祈灵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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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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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球缓慢地转动到他的方向，这次却打量他很久，久到新人们的屏息都有点绷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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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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