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由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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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是个很少见的姓氏，如果此人没有为了哄骗鬼怪更名改姓的话，或许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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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祈灵知道自己不是个宽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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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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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归咎于他记性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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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性太好的人如果打定主意要宽容什么，心理上总会承受比一般人更高昂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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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祈灵自认为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让他付出宽容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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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明仪阳确实是那个有缘人，他可以尝试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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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窗柩逐渐亮起来，雾白光线似烟灰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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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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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仪阳翻身起床，没事人似地进卫生间洗脸刷牙，就像完全不知道天花板上趴了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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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祈灵也坐起来，恰好遇到擦着头发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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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大咧咧地把毛巾搭在肩膀上，蓬松的银白头发在光线下近乎透明，会让人想到路边流浪的小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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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人跟小这个字半点不沾边。\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