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抵着他锋利的牙齿：“你说舔脏东西的是什么，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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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舟的唇被那只冰凉的手抵开，看上去像是他叼着那根白玉的食指，鼻尖有似有若无的酒味，是喻萧衡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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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未经情事，连温暖都离他格外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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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来就不讨人喜欢，出生不过三月，母亲就死了，父亲觉得是他克死了母亲，整日醉酒，是奶奶把他带大，可奶奶在他十岁那年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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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唯一的成年人就是父亲，他越发颓废，游手好闲，每每班里该交资料费时就是他最难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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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目光和被打骂是他最亲近的朋友，他憎恶着这一切，直至突然被告知他不是父母亲生的，他遭受的那些本不该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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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舟该高兴，从前的邻居艳羡又嫉妒地说他走了大运要享福了，班上的同学惊奇地看着他窃窃私语，但过舟心里却无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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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憎恶的对象又多了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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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舟目不转睛地看着喻萧衡，现在该是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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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看着那只曾在他舌尖下水光淋漓的手，口腔不知怎么变得干燥，胸腔的那颗心脏无耻地跳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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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地张开口，狠狠咬向那根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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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牙碰撞在一起，嘴巴中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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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萧衡在他咬下的那一刻飞快躲过，他冷笑出了声，桃花眼里满是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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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开了过舟的唇，像是检查小狗牙齿那样检查着过舟，指甲在一颗尖利的牙齿上敲击了两下，然后嫌恶地把口水蹭在过舟的脸上：“果然是小狗，连犬齿都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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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还会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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