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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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思及完颜亮因为我的胡作非为而人头落地,我就无精打采困顿颓败。这一路行去,好不寂寞,因而走得异常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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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到我的花果山,见一孩儿来报:“完颜大人在此等候萧猛安已有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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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惊,非同小可,险些栽下驴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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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颜大人?哪个完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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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台尚书完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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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亮的脸色十分苍白,人好像有些清瘦。白衣飘飘手捧书卷,正坐在帐篷里看书。见我进来,斜斜瞥我一眼,并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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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退两难,逃无可逃,只好脚尖磨地讪讪地笑“这些手下太笨,一定对你招待不周,竟然连你的官名都记错了。”我摸摸鼻子,小心地绕过去,把包袱藏在身后“他们竟然说你是什么行台尚书。”害我以为同名同姓,心怀侥幸,因为我家亮亮一早就是当朝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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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说错。”完颜贵人终于开金口,望着我,神情古怪“我被皇帝贬职为行台尚书,正在赶赴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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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他不是专程来看我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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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至此,我的表情不由得变得十分僵硬。紧紧握住手中包袱,这里面都是完颜亮的,莫非他发现家中财物失窃,特地上门追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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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折。”完颜亮将我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半晌凄恻一笑“我忽逢变故,遭受贬谪,你便半点也不担心,半点也不挂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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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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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论我说什么,完颜亮心中都是早有定数。既然他一早认准了自己给出的答案,又何必还要问我,世人均有此奇怪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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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病求医,他们要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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