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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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让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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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是一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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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请不要这么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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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壁火把通透，映出一路回雪萦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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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亮端坐龙椅，表情麻木，双手交织，搭在膝头，不停拨弄指甲，发出哔哔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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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脸，面向墙壁。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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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折，我听到一件有趣的事。”有人古怪微笑，僵硬地说“他们说你要谋反，说我的遥折要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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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头，仔细研究，发现地牢的褥子竟然质地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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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信”背后的声音失魂落魄“我把那人推出宣华门，叫人斩他于市集。我要杀一儆百。再也不要听任何人说你打算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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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揪啊揪，揪出褥子下铺得厚厚的稻草。难怪这么柔软，原来底下还有暗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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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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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手扳过我的脸，强硬地抬起我的下巴。我茫然地对上他的眼睛，这人是谁？一脸惨淡，笑得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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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他凝视着我，轻柔又艰难，一字一句，好似咬牙切齿，却又音色发颤“告诉我，只要你说你没有，我便杀尽诬陷你的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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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四下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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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为什么要这样骗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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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为什么要拼命地求我，求我说我没有背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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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样的你，哪里还像当年狂妄的少年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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