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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又是一番欢喜和兴奋,不过跟布洛克逃跑后侠城震动的情况不一样。这次是一种很清醒的衷心喜悦,一种出自灵魂深处的感恩之情,因此当牧师们感谢上帝挽救了这个州时,堂里总是挤得满满的。人们也感到骄傲,是与得意和欢欣汇合在一起的骄傲,觉得佐治亚又回到自己人的手中了——无论华盛顿政府怎么防范,也无论军队、提包党、白人渣滓和本地共和党人怎样阻拦,它终于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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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会曾几次通过反对佐治亚州的严厉法规,硬要保持它的被征服的地位,军队也在这里先后三次取消了民法,实行军管。黑人由于立法机构的纵容曾乐得逍遥嬉戏,贪婪的外来者渎职舞弊,损公肥私,胡乱管理州务,佐治业曾经被钉上枷锁,受尽屈辱折磨,陷入绝望的境地。但是现在,这一切全都结束了。佐治亚又重新属于它自己,而且是通过它人民的自己努力而获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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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党人的突然垮台并没有使所有的人都感到高兴。它在那些白人渣滓、提包党和共和党人中引起了一片惊慌。盖勒特家和亨登家的人得到布洛克在宣布辞职前离开的消息后,也仓皇外逃,各自回到他们原来的地方去了。那些留下来的提包党和白人渣滓都惶惶不安,为了互相安慰而赶快聚集在一起,并担心立法机关的调查会揭露出什么有关他们个人的案子来。他们现在惊慌失措,困惑莫解,惶恐万状。不再那么傲慢无礼了。那些前来看望思嘉的女人则反反复复地诉说:“可是谁会想到事情竟落到这个地步呀?我们还以为州长的权力大极了。我们以为他会还待在这里。我们以为——"思嘉也同样被目前拉形势弄得困惑不解了,尽管瑞德曾经给她提示过它的发展趋向。她感到遗憾的不是布洛克走了和民主党人又回来了。尽管说起来谁都不会相信,但她确实对于北方佬州政府终于被推翻一事也隐约地感到高兴。因为她对于自己在重建时期的艰苦挣扎,以及对于军队和提包党随时可能没收她的金钱和产业的恐惧,还记忆犹新啊!她还清楚地记得,那时候自己多么孤苦无助,以及因此而多么惶恐:而对于这个可恶的制度强加在南方头上的北方佬,又是多么的仇恨。而且,她一直在恨他们呢。不过,当时为了获得最大的安全,她曾经跟北方佬走到一起了。无论她多么不喜欢他们,她还是屈服了他们,自己割断了同老朋友们和以前那种生活方式的联系。可如今,征服者的权势已经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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