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整个冬天噩梦连连,足不出户,只要想到自己竟然驯化了一只耗子做终身灵兽奴仆,就觉得一世英名付诸流水,再也没脸去见熟人了,羞愧恼怒怨恨之余,对那梁上君子的杀心与日俱增。
何其水心痛女儿,偷偷去问那何其山大儿子何玉砚,怎样能摆脱这层禁锢,是否杀了这孽畜就能平安无事,那何玉砚震惊之下,叮嘱何其水绝对不能这么办,这才订立誓约,正是相互影响最深的时候,如果一方遭了大难,难免不会殃及另一方,元气大伤之下,折损阳寿都很有可能的。
看着何玉砚为自己的黑鬃野猪定做的护身皮甲,何其水叹息着回家,将这层顾虑告知清清,清清哪里顾得这许多,心中只是杀机四伏,偏偏又没出手机会。
那何玉砚当然不会有心去散布这小道消息,自家两个弟弟也是打小就将清清放在心中亲娘之上,自然也不会没事乱说,可清清姑娘得了个老鼠做灵兽仆从的消息,还是在几个月后不知不觉的露了出去,等到有个多事的丫头借机前来“安慰”清清姑娘时,清清想死的心都有了。
足不出户,闭门谢客。清清姑娘性情大变,何其山何其水俩兄弟也将那马元每日里咒个几十遍。
眼下这早在心中梦中宰杀过千遍的小畜生蹲在自己面前,似乎无力挣扎,却又硬着头皮挪上前来的弱小模样,倒叫清清有点无从下手了。咪着眼斜视着这个棕黄小东西,清清心中几百条杀戮计策涌了出来,都是心中默默实行数次的,眼下一件一件任由清清姑娘挑选,当然得挑半天了。
这一人一鼠,悄立在院中,两边都是心思电转,却都不知从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