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除了我，-必定害了不少人，-不会良心不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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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心因他严词厉色的数落而心生烦闷。“我家就是做这行买卖，爹娘只有我这个女儿，我不继承家业，谁继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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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委托者肯给钱，叫你们做什么损人利己的事都成，假如我拿钱买下-糟蹋-呢，-是否同样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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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心抿起嘴，他的话有点伤到她了。“我才不会作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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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作践别人，例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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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得不舒服极了。别人这么责备她，她不会痛也不会痒，可袭咏尊在她心里有了分量，他轻蔑的话语，字字像针刺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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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还在记恨，你明说嘛！为什么把话讲得那么难听？”为了阻止他的批评，采心装可怜地发出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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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装傻时的胡搅蛮缠，她决定学个七八成好回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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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哭什么？”袭咏尊无所适从的把泪娃儿抱到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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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贬低她的行业，再叫无可辩驳的她放弃，但她一哭，他满腔的话立时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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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算我说错话。”他口吐真气，吹干她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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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心见状，忘了继续捏自己大腿，逼自己痛得流泪，双手改捧住被他一吹而冻结的泪珠，已颗颗凝结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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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神奇，这门功夫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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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不过是吹冶气的功夫。”见她不再流泪，袭咏尊笑了。“-乖，听话，我就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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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瞄瞄他，双唇高噘。“那，你能不能别再提我伤你的事了，一说我就心疼，我真的好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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