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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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他的语调宛若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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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会为了不老而去死，这是极其荒谬的傻事！”映彤俏目圆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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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有人会。”晴空举手抚额，仍旧闭目养神。“衰老是人生最残酷的刑罚，不如一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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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彤不可思议地走到他的座位旁。“我相信，即使你老了、丑了，你的子民照样爱戴你，永远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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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缓缓地睁开眼，看向清风吹进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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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景色，映在他寂寥的瞳眸中。他淡泊地说：“姑娘，此刻我们享有微风与阳光，知道有天色澄明似水，有云海如波澜壮阔。拥有此刻，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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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彤锁起眉心。晴空不经意的忧伤，逸出他的身体，散布在周遭，她无法不被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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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晓得有多少人为求生存，付出了何等艰苦的代价！”在她心里，他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人间疾苦的绒桍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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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晓得生活日渐无趣。”晴空淡笑。“费心呼吸一口气，却始终不知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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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彤的目光绕着晴空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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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五官俊美细致，唯独一双浑圆的虎眸过于狂放。若是他目色光灿，整个人连带也意气风发；一旦他目色灰暗，整个人就显得黯然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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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后代呢？”映彤没察觉她投入的情感渐浓。“无后，是最不肖的罪过。你总该成婚生子，为了你的妻儿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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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男人是永远不会受一个女人的禁锢，哪怕她美若天仙。”晴空取出一柄折扇，徐缓地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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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算正常男人？”映彤嘲弄地问。“你们皇亲国戚成家后，不是照样拈花惹草？是否被禁锢，有何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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