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南诏立国百年,凭的不是天朝的册封,不是天朝的赏赐……凭的是山川之险,江水之堑,是那千山万壑、瘴疠毒泉!”
“汉家兵马再雄壮,甲胄再精良,可能填平每一条深谷?可能驱散密林的每一片瘴母?可能让我每一个賨人、朴子蛮的战士都放下他们的毒弩和藤甲?”
赵诺眉一字一句,如同淬毒的利箭:“陛下若必欲以此亡国条款相逼,则唯鱼烂土崩而已!”
“南诏二百万臣民,咸知今日大汉,非为怀远,实欲绝祀,必歃血为誓,效死报国!”
“当是时也,西洱水滨,泸水之阴,必复见天宝旧观……”
“汉家骸骨再垒,陛下旌旗尽染瘴疠之墨,永陷诏地山川泥淖!”
“臣愿陛下三思,是欲得帖耳藩臣耶?抑或尸秽蔽野、永无宁日之死域?!”
话音落下,乾元殿内死寂一片,只有赵诺眉因激动而粗重的喘息声,仿佛是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正发出最后的咆哮。
只是呼吸过后,反应过来的乾元殿内已如沸鼎炸裂!
“狂悖!”
“南蛮安敢如此!”
“陛下!此獠狂言辱国,当立斩以徇!”
宰相崔恕率先出列,他须发皆张,昔日雍容气度尽化雷霆之怒,戟指赵诺眉,声如寒冰:
“赵诺眉!尔休要恃山川之险!岂不闻我大汉洪武神机之威?”
“火绳枪发,洞穿重甲,红衣炮响,城碎垣崩!”
“尔等依仗着重铠铁甲、寨墙石垒,可能挡此天威一击?!”
见有人发难,斛斯光这暴脾气也胡虎步上前,怒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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