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淮溶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对张淮深作揖,而后退出了牙帐。
在他走后,张淮深这才令人为自己脱甲休息。
这一夜,注定难眠。
张掖的百姓激动自己重获自由,沙州将士庆祝战事胜利,也在悲伤袍泽们的阵没。
武官们庆祝自己的高升,文官们庆幸张掖府库的缴获。
尽管经历了这样的难眠,但次日的张掖军民却依旧精神。
百姓们一如既往的摆摊、牧羊、耕种,不过现在的他们都能挺直腰杆,不再是吐蕃人口中的奴隶,也不会被吐蕃人欺压了。
他们当然也想过会被沙州军欺压,但昨夜沙州军用军纪证明了他们比吐蕃军队好上太多。
在张议潮的节制下,沙州军是不可能发生欺压城内百姓这种事情的,因为他比谁都知道,想要光复河西,到底需要拉拢哪些人。
“刘继隆!”
辰时,刘继隆刚刚吃过早饭,便听到了有人唤自己的姓名。
他回头看去,只见张淮深竟然来到了他的门前。
“校尉!”
刘继隆艰难作揖,张淮深见状轻笑走进屋内,看了一眼屋内陈旧的摆设,随后坐在床上,打量了一下刘继隆。
“你的伤势,我听医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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