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

在沙发上温书，厨房传来的烟火气令她有些分心。她就无聊地打量起四周来，像是第一次观察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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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间，她顿感矛盾：分明只是少了一个人，氛围就冷清了许多；分明一个房门紧闭着，空间却宽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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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珞再次望向那扇门，心里在幻想着，其实今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杜娟依旧会抱着个老旧的收音机从里面走出来，然后搂上她的肩膀，递给她一个表面赤得发黑的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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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幻境很快被杜阁打破，他端着一道炖鸡从厨房走出来。杜珞即刻理清自己的情绪，凑到饭桌面前，用手撑着下巴，逢迎道：“好香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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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最后一道菜，饿了的话，你就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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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我得等哥哥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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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白养你，这么懂事。”杜阁用手肘蹭蹭她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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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估算的时间正正好，最后一道菜刚上桌，收音机那头便传来有些卡顿的主持人致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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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辛苦了。”杜珞举起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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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杜阁给她定下的任务，每天一杯牛奶。他总是在这种细枝末节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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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就不辛苦。”杜阁应得极快，就好像是设定好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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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得杜珞盯了他好久，才缓缓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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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他的耳廓泛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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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吃，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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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很快只剩下节目声，以及筷碟碰撞的声音。然而氛围一旦安静下来，总是让人觉得四周的暗处正在酝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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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学习上有什么难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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