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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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筠元起身,恭敬走到圣上床榻边上跪下唤了句“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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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盯着赵筠元看了一会,眼神不知不觉的柔和许多,又再看向陈俞,他喉咙微微动了动,好似还想说些什么,陈俞贴近了些,才听到他道:“要好好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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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的每一个字说得都极为艰难,几乎是说一个字便要喘上好几口气,寥寥几字,好似已经将他的气力用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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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俞攥住赵筠元的手,像是许下承诺一般道:“父皇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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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轻声道了个“好”,接着便缓缓闭上了双目,面容一片安详,就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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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赵筠元与陈俞却明白圣上已经驾崩,二人皆是垂首跪下,殿外宦官尖利的嗓音响起,接着便是一声声沉闷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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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筠元说不清心头是什么感觉,对于圣上,她原本就并不存在什么太深的感情,在宫中的十多年间,她虽被养在孟皇后身边,也总能在孟皇后的永祥殿里见到圣上,可每回见到,也不过是对着那道高大的身影恭敬行礼便退下了,就连他的面容,都记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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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她从另一个世界而来,对于这个世界的一切,不管是感情还是旁的,原本都应该有着极强的分裂感,可此时,她与陈俞一同朝着那具早已无了生息的身体跪拜下去,心里却并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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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完礼之后,她跟着陈俞走出宣明殿,殿外的大雪一直未停,清晨时扫过的地面已经被新雪覆盖,远远望去只能瞧见白茫茫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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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俞停下脚步,沉默的看着眼前的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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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冷风袭来,将檐下的红色灯笼吹得摇摇欲坠,赵筠元在他身后站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他的身侧,“殿下,这儿风大,咱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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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俞指尖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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