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沿着床柱往上滑去,到达上一块横档板下部,要是她能拉脱那块档板,以及它上面的那一块,她就能轻而易举将手铐从床柱的尽头滑脱下来。瞧,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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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太好了,不会是真的,亲爱的——太容易了,不会是真的——但是你倒不妨尝试一下。无论如何,这是个消磨时间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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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攥住那块刻有波纹的横板,眼下,这块板阻挡了夹在床柱上的手铐的上行运动。她深深吸了口气,屏住呼吸,拽了起来。但使劲一拉便足以告诉她那条路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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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比试图从混凝土墙里拉出铸在其中的钢筋。她连一毫米的松动都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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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讨厌鬼即便拽上十年也休想摇动它,更不用说把它拉下床柱了。她想着,将手放回床上方以前手铐支撑着的松弛位置。她发出了绝望的轻呼。在她听来,那就像是口渴的乌鸦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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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做什么呢?”她问天花板上的微光。她终于绝望、恐怖地放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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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打算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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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狗又开始吠叫,仿佛作答。这一次它离得那样近,吓得她尖叫起来。事实上,听起来它就在东窗外面,在车道里。\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