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魔鬼之手，到希望之乡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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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紧张，涂一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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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指摸过去拢住小罐，不顾肩膀肌肉被拉扯得嘎吱直响，她小心翼翼地慢慢移动着，将小罐轻轻地朝自己这里挪移过来。现在她知道播窃保险箱的盗贼使用硝化甘油时的感觉了。放松点，她想，上润滑油。在整个世界历史中，有没有人说过比这更真实的语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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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这样想，亲爱的。”她不知天高地厚地模仿起伊莉沙白泰勒在发烫的锡屋顶上的猫中的发音。但她听不见自己这样说话，甚至没意识到自己说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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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感到如释重负的安慰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如同第一口新鲜凉爽的水被灌入好似生锈的剃刀一般的喉床时一样甘美。她将溜出魔鬼之掌，走向希望之乡。这点毫无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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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溜得谨慎。她已经受了考验，已经在火中受到了锻炼，现在，她将得到奖赏，她若怀疑这一点便是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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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最好停止那样想了。伯林格姆太太语调焦急地说。那会使你忘乎所以的，我知道，极少有粗心大意的人能逃出魔鬼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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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正确。可是她丝毫没打算大意，过去的二十一小时她是在地狱中度过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是怎样全力依赖于这个机会，没有人能知道，根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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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小心行事”杰西低吟着“我要想出每一步，我保证要这么做。然后我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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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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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当然她会润滑双手的。不是等她脱出手铐，而是从现在就开始，杰西突然听到自己又在对上帝说话了。这一次她说得轻松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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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对你作出保证，我保证马上就用润滑油。我打算在头脑里来个春季大扫除，以此开始。我要扔掉所有坏了的东西以及早年因为长大成人不能再玩的玩具——所有那些不起作用却占地方的东西，换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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