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选择时逃脱。因为她终于明白,心里、脑子里都明白了,再没有选择了。那罐面霜是最后的选择。她现在运动只是因为这个动作似乎稍稍减轻了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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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在运动着,她还是感到冷气潜入了她的双脚和双手,像一层冰落到了她的皮肤上,再袭进身体。这完全不是睡觉的感觉。今天早晨她醒来时就有这种感觉。这更像是冻伤,她还是少女时,长长的下午越野滑雪就生了冻疮。那些邪恶的褐色斑块生在一只手背上,以及她的绑腿没完全盖住的腿肚子上,那些斑块甚至对壁炉的炙热似乎也无动于衷。她推测这种麻木最终会制服痉挛,这样她最后的死亡毕竟会相当平和——就像到雪堆上去睡觉一样——不过这样死去的动作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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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了,可这不是时间;这只是无情的、毫无变化的信息流从她不眠的感官传到她莫名其妙清醒的头脑。只有卧室,屋外的风景(舞台上用的最后几张景片,就要被负责这个低劣的小影片的道具管理员收起来),嗡嗡叫着将杰罗德变成晚季孵化箱的苍蝇们,以及太阳穿过秋日五彩斑斓的天空时,在地板上缓缓移动的日影。时而,一阵痉挛像一个碎冰锥似地戳向她的腋窝,那么就像往她的右侧身体砸进一个厚钢钉。下午的时光无休无止地往前推移,这时第一阵痉挛开始袭击她的肚子,那儿,饥饿的所有折磨现在已经止息。痉挛还袭击她隔膜里过分伸拉的腱。这后两者的痉挛最厉害,使她胸部的肌肉鞘僵住了,而且窒息了她的肺部。随着阵阵痉挛袭来,她痛苦万状,双眼死盯着反射在天花板上水的涟漪。她四肢颤抖,努力在痉挛减轻之前保持呼吸。这情形就像是被冰冷潮湿的水泥一直埋到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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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感消失了,可是干渴感还在。随着这没完没了的白昼在身边消逝而去,她渐渐意识到,光是干渴(仅此而无其他)可能达到的目的,就是不断加剧的疼痛,甚至自己就要死去这一事实也没能达到。这就是:渴要把她逼疯。现在,她不光是喉咙和嘴感到渴,她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呼唤着要水,甚至连眼球也渴了。看着天花板上的涟漪朝天窗的右边舞会,她低声呻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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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非常真实的危险向她逼近着,她对太空牛仔的恐惧本来应该减弱或者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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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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