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禁止钓鱼执法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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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开拉链，底下躺着一张银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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崭新的，没有使用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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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是你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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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几分钟前的消息，应该是在她进站后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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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桐别过头对着车窗，眼泪滴在她的手背，很烫，像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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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温杨的每一笔钱是怎么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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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裕是个五金工厂，里头大部分是男人，大一暑假她去打过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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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栋工业楼像吃人的野兽，里面塞满了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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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车间只有几个立式风扇，又闷又热，扇叶上都是结成絮的灰尘，吹出来的不是风，而是金属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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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是站着干活，机械音不停敲击她的耳膜，温桐不敢走神，稍不留意尖锐的机器就有切断手指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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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干了半天，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透了，旁边的男工人借着返工的由头往她胸口里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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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杨路过一拳打碎了那个男人的门牙，满手血把她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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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给了家里很多钱，换来温桐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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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温杨开始两班倒的日子，每次她去送饭，他的十个手指都缠着脏兮兮的纱布，渗出红色的血珠，温桐只能一勺勺把饭喂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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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哥哥在开裕的第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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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子、花生、天山话梅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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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抬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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