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乎被他吓了一跳，正在作祟的手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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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晴感觉他转过脸来看着自己，这暖暖的气息就在他的耳侧，后脖子一烧，放慢了语气：“那个......我不习惯，你要么还是把我放这儿，我好了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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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清泽看起来很单纯，无害的脸上闪过略微不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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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晴裤子被拉到一半，露出昨晚没换的灰色内裤，表情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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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把挂在对方脖子上的手臂收回来，小心翼翼地把重心移到身边的淋浴房上靠着。这厕所很小，所有设备都挤在一起。昨天晚上他就是这么上厕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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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志青年艰难的自强不息让单清泽皱了皱眉：“你确定吗？都是男生，我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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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晴心说你真是个好骗的崽，好在哥哥不是这样的人，不然谁占谁便宜还真不知道，遂转头艰难地笑笑：“没事，到这里就可以了。你出去吧。你在这儿我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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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清泽莫名地朝他身下看了一眼：“那你小心点，我就在门外，随时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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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门关上，顾晴舒了口气，低头盯着打开的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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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水的过程还算稳当，但顾晴第一次觉得，压水花真是个技术活儿。其实这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但是这种被人监视着放水的过程莫名有种诡异的羞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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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清泽进来的时候马桶已经冲好了，顾晴照原样把左胳膊递给他，他刚准备往脖子上架，就听见面前的人支支吾吾道：“那个......能扶我去洗个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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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清泽点点头，半扶半抱地把人送到水池边。洗手台前的镜子擦得很干净，一看就是新刷的还留着清洁剂的柠檬香。顾晴从来没有从镜子里这么清晰地看到过自己这张憔悴的脸，一眼望见竟然有些出神。从昨天开始他就没洗过脸，脸上莫名地灰了一层，现在看起来蜡黄的不像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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