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能怪罗格，他只是一个总会碰到意外的人，他总会碰上车胎漏气，堵车，道路坍塌或地震之类的事，外层空间的异类大概还会凑准今天降落到22号飞机跑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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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澡，刮胡子，吞了几颗维他命，又回到卧室穿衣服。大双人床空了，他叹了口气。和多娜度过的这个周末不太愉快实际上，他不得不诚实地承认，他这一生中再也不愿意过这样一个周末了。在孩子面前，他们还是保持着正常的、快乐的面孔，但维克觉得自己像是在出席一次假面舞会。他不喜欢边笑边感觉脸上的肌肉如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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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但维克第一次觉得这张大得像为国王设计的双人床小了。他们各躺一边，中间是一片皱巴巴的无人地带。星期五和星期六他都彻夜未眠，多娜的每一次移动，她的身体擦着睡衣发出的每一个声音都能清楚地传进他的耳朵。这几乎要让他发疯。他发现自己在想，在那块空白的另一边，多娜是不是也一直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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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星期日的晚上，他们努力解决中间的那块空地。性生活勉强可以说是成功的（只是有一点尝试性的味道），至少结束后两人都没有尖叫，不知什么原因维克病态地认为至少有一个人应该尖叫。但维克也不能肯定他们做的能不能称之做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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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上一套灰色夏装西服，收拾好两只手提包。有一只比另一只沉得多，重包里装了夏普谷制品的大部分文档，所有的图解说明都在罗格那儿。多娜在厨房里做奶蛋饼，茶壶在炉子上烧着，刚噗噗响起来。她穿着他的法兰绒睡袍，脸有些肿，好像睡眠没有让她得到休息，而是一直在无意识地击打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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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天气飞机能起飞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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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会烧掉，现在就能看见太阳了。”他指了指窗外，轻轻在她脖子上的裸露处吻了一下“你没有必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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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她把做奶蛋饼的夹板铁模的盖子提起来，轻灵地取出一个饼到盘子里，递给他“真希望你不要离开我。”她的声音低低的“不要现在离开，昨晚后我一直这么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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