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妈咪，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只比沙哑的耳语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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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也没事，至少我们现在很安全。这辆老车会走的，我们只要等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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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对我快气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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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他拉进怀里紧紧地拥着。她可以闻到他头上的汗味和一点约翰逊“不再流泪”香波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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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那个瓶子大概正平稳地立在楼上卫生间化妆品橱柜的第二层架子上，她真想用手摸它！但这里有的只是它模糊的将要消失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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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宝贝，不是对你。”她说“永远不会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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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德紧紧抱着她的背：“它碰不到我们，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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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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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办法没办法咬进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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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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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它。”泰德沉思着说“我真希望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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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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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窗外，太阳就要落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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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迷信的恐惧落进她的脑海。她记起儿时的捉迷藏游戏，每次当街上的阴影连起来，最后形成一片片紫色的连礁湖时，游戏就结束了。那种神秘的回忆飘过童年的郊外小街，像一种护身符，又那么遥远，她听见孩子们的尖叫声，晚饭已经好了，门就要把黑暗紧紧地关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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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一切——自由！一切——一切——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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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正看着她，它疯了，她对这一点深信不疑。它疯狂、没有感觉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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