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但最后一次的意思是，到今天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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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特把碗柜挨个打开，又挨个紧紧关上，他搜索着霍莉的烙盘，她的简——艾丽多功能灶上放着的东西，整齐叠着的擦碟巾，咖啡茶奶油瓶，不成套的迪普莱生玻璃器皿。他的眼睛大而无神，她能冷静地确信，那双眼中看到的只是另一个地方的另一些橱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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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那种古老、无助的恐惧，那种恐惧她几乎已经完全忘记了，那是父母初次遇到孩子们幼年时的各种征兆和身体的离轨时感到的恐惧：出牙，种痘，这都让发高烧变得只是小事一桩，还有哮喘，耳道感染，甚至手脚毫无道理地突然出血。他在想什么？她想，他在哪儿？为什么这事发生在他安静了两年之后的现在？是不是因为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看起来并不是非常烦乱至少现在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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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最后一个碗柜，取出一个粉红色的卤汁碟，放到橱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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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一个并不存在的东西，哑剧般地向碟子上倒着什么。她手上突然起了鸡皮疙瘩，她已经知道他在哪儿，知道这个哑剧是在干什么了。这是他每天在家里做的事，他是在喂库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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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自觉地向他走近了一步，又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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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相信那些妻子们关于唤醒一个梦游者会有什么结果的故事——故事说灵魂会永远离开身体，会导致发疯，或突然的死亡——她也不需要问格雷斯汉医生这种故事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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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波特兰市图书馆借过一本有关的专著但她也并不真的需要它。她自己很好的常识告诉她，唤醒一个梦游者的结果，只是他醒了——不会有更多的结果，也不会更少。也许会有眼泪，甚至轻微的歇斯底里，但只要人失去方向，就可能出现这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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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仍然从来没有在布莱特梦游的时候叫醒过他，她现在也不敢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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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出的恐惧来自其它方面，她突然非常害怕，又想不出为什么。布莱特实际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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