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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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德，”她吸进一大口气，尖声叫道“泰德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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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点头，只是轻轻地点了一点，眼睛仍然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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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尽可能地放松。你要全身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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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回家妈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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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泰德儿，别说话，别想那些恶魔。照我说的做。”“恶魔的话”已经掉到地板上，她把这张黄纸捡了起来，放到他手里。泰德就像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抓住它。“现在把注意力集中到呼吸上，慢慢地，有规律地呼吸，泰德。这么做才能恢复过来。慢慢地，有规律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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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越过他瞥了出去，她又一次看见了那根破裂的球棒，它的把子上缠绕着摩擦带，躺在车道右侧那高高的杂草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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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放松，泰德地，试试看，你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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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德微微点了点头，仍然没有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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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再等一小会儿了，亲爱的，我向你保证，我向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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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越来越亮了，天已经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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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汽车里的温度开始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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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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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回到家时是五点二十分。他的妻子从他儿子的嘴巴深处向外拉舌头的时候，他正在起居室里转过来转过去，慢慢地把各种东西放回原位，一举一动仿佛在梦中一样。他干这些的时候，班那曼长官，一位州警察署的侦探，还有一位州司法部的侦探正坐在长组合沙发上喝速溶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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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维克说“要是她没有和你们联系过的人在一起，那她就没和任何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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