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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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不了他。”她说“我总是想起这件事。我没法不想。我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把这件事翻来覆去地想着。要是我能早一点跑到门廊那儿去或者早一点拿到棒球捧”她咽了一口唾沫。“我最后鼓起勇气钻出品托车的时候，什么都已经完了。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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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可以告诉她她是一直都把泰德的安全放在首位的；告诉她她没有跑向门廊是因为她担心要是那条狗在路上咬死了她那泰德该怎么办；告诉她这条狗的围堵进攻在使她精疲力竭的同时，也耗尽了它自己的体力，要是她早点用球摔打库乔的话，那结果也许是完全不同的；实际上即使在最后，那条狗也几乎要把她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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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这些话都已经一遍一遍对她说了，他自己说过，别的人也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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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全世界所有的逻辑推理也无法掩盖那种悲痛，每当看到那些着色画册静悄悄地堆在桌子，看到院子里那个空荡荡的秋千在弧绳下面一动也不动地挂着的时候，这种悲痛就会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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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推理无法让她平息她心头的那种可怕的感觉，那种失魂落魄的失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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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时间能弥补这一切，而时间也永远无法完全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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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也不能早点救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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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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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那样地一口咬定是坎普干的。要是我能早点起床，要是我没有睡觉，甚至要是我没有在电话上和罗格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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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她温柔地说“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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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要活下去，我想你也必须要活下去，我们必须要活下去。这是每个人都在做的，你知道吗？他们就是要活下去。而且试着互相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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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是感觉到他听得见他好像他在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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