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克劳森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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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像费里德里克克劳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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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二楼平台。舒曼夫妇的房间正大声放着枪与玫瑰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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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掉那该死的录音机！”她用劲全力吼到当杜娣艾伯哈特的声音提到它的最高音时，能够使窗户劈啪响，小孩的耳膜破裂，狗倒下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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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立即从尖叫变成低语。她可以感觉到舒曼夫妇像一对暴雨中的小狗一样挤在一起，祈祷她别去他们那儿。他们害怕她，这很明智。舒曼是一家权利很大公司的律师，但他还没强大到让杜娣三思而行的程度。如果他在他年轻生命的这个阶段惹闹她，她会彻底废了他，他知道这一点，这就很令人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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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的银行贷款和投资一落千丈时，你不得不屈从环境，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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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娣开始爬上通往三层的楼梯，费里德里克克劳森就很奢侈的住在那儿。她抬着头，迈着犀牛似的步伐，镇定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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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盼着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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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森从来没有踏上过律师的阶梯。现在，他根本不在阶梯上。他像她所遇到的所有学法律的学生一样（大多数是房客；她在她所谓的“以前生活”中从没和他们发生过性关系），好高骛远，资金不足，却整天胡吹乱侃。一般来说，杜娣不会把实力和瞎侃混为一谈。她认为，相信一个学法律的学生的空话是非常愚蠢的。一旦你开始容忍这种行为，你就会被骗得连内裤都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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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比喻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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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费里德里克克劳森却打破了她的常规。他已经连着四次晚交房租了，她之所以容忍这种行为，是因为他使她相信这次他的话是真的：他真的要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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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宣称西德尼谢尔顿其实是罗伯特鲁德鲁姆，或者维克多莉亚霍尔特实际是罗莎玛莉罗戈斯，她根本不会相信他，因为她根本瞧不起那些作家和他们无数的崇拜者。她喜欢犯罪小说，而且觉得越血腥越好。从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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