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溃烂

神错乱的努力。然后一点一点地，他的不安感与他的生存本能紧密交织在一起——它变得越来越强烈和清晰，他挣扎着要醒过来，他觉得他被按到水下面，快要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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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走进厨房，打开笔记本，拿起圆珠笔。泰德对此一无所知，为什么他会知道呢？他不是也在五百里之外写着吗？当然，笔不对劲——甚至他拿着也觉得不对劲——但至少目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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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烂，”他看着自己写。这时，他已经非常接近分开谁与醒的那块魔镜了，他挣扎着要控制圆珠笔，决定什么该写和什么不该写，但这非常难，天哪，天哪，这他妈的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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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纽约后在一家文具店买了圆珠笔和半打笔记本，那时他还没有租这破烂公寓。商店有贝洛尔牌铅笔，他也很想买，但最终没买。因为，不管是谁的心灵在驱动这些铅笔，总是泰德的手在握着它们，而且他想知道他是否能打破与泰德的联系，所以他没买铅笔而买了圆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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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能写，如果他自己能写，那就太好了，他根本就不需要缅因州那狗东西。但是圆珠笔对他没用，不管他怎么努力，不管他怎么集中精神，他惟一能写的就是他的名字。他一次一次地写它：乔治斯达克，乔治斯达克，乔治斯达克。一直写道纸的底部，字儿都认不出来了，变成了一个学前儿童的胡乱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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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去了纽约公共图书馆的一个分馆，在写作室租了一个电动打字机用了一个小时。那一个小时漫长的像一千年。他坐在一个三面封闭的座位中，手指颤抖着敲击键盘，打出他的名字，这次是大写，乔治斯达克，乔治斯达克，乔治斯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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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写这些！他对自己喊道。打别的，什么都可以，只要别写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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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再次努力，汗流满面地俯在键盘上，打道：敏捷的棕色狐狸跳过懒惰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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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抬头看纸的时候，他发现他所写的是：乔治乔治斯达克乔治斯达克斯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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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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