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生死之搏

一头沉下去了，这是大自然的规律，又一条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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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黑了吗？泰德想应该黑了。他看看表，但这没有用，表五点十五就停了。时间无关紧要，他必须快点儿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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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达克在烟灰缸里掐灭香烟：“你想接着干还是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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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接着干呢？”泰德说“我认为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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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斯达克说，他并没看着泰德，只看着字，一只手理理重又变得光泽的金发“我也认为我行。准确地说，我知道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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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开始潦草地写起来。泰德探身去拿铅笔刀，斯达克抬头看看他，又低下头。泰德把一支铅笔削得像剃刀一样锋利。当他转过身时，从口袋里掏出罗立给他的鸟哨，紧紧握在手里，又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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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他对此确信无疑，惟一的问题是他有没有勇气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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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内心有些不愿意，仍渴望着写书。但他惊讶地发现，这欲望不像丽兹和庞波离开书房时那么强烈。他知道这是为什么。他和斯达克分开了，斯达克正在成为一个独立的人，这再也不是他的书了。阿历克斯马辛和一开始就拥有他的人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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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德左手紧握着鸟哨，伏在他的笔记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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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创造者，”他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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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似乎静止了，在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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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拥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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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来，瞥了一眼熟睡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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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写五个字，他想，只写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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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自己从未那么渴望写这五个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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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写小说但不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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