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伤疤,即便我费心为她上药,仔细看护,却还是祛不掉了。”
陆嘉想用这样的话来彰显自己与荣蓁的亲近,挑拨也好,离间也罢,机关算尽,反倒是自作聪明,姬恒看着他,却也觉得他可笑可怜。
姬恒从座上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往后本宫这身子重些,怕是不便再入宫了。既然你当本宫是你的长辈,本宫又痴长你十余岁,有些道理不得不说与你。”
姬恒身量比他略高一些,明明是在他的宫殿里,可姬恒竟有了些居高临下的气势,陆嘉不愿露怯,微微仰头,“愿闻指教。”
姬恒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在一瞬间如冷刃般锋利,他轻轻抬手,陆嘉毫无防备,脸上已经挨了一记,留下微红的指痕,陆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似乎没有想到姬恒这样自恃身份的人也会动手。
姬恒从袖中取出绢帕,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似乎触碰到什么污秽之物,神色漠然,良久才道:“这一巴掌,是替先帝打的。你既坐在这太后的位置上,享受着太后的尊荣,便仍旧是明贤的夫侍。出言不逊,秽乱无拘,不成体统。若这一巴掌不能将你打醒,便让太医来为你瞧瞧。深宫岁月长,你年纪轻轻便鳏居,寂寥难耐,难免生出癔症,肖想不该想的人。是要多服几副汤药,才能好转。”
这赤裸裸的羞辱,足以让陆嘉记恨终身,他嗤笑一声,“原来你觉得这都是我的幻想?”
他倏地拉下袖子,露出光洁的手臂,“大长帝卿自是身份尊贵,下嫁臣子无需验明。可您不会不知,进入宫闱的卿侍,皆要保持清白之身,留有守宫痕,连自渎这种行径亦不可有。我虽为先帝的贤君,可却从未侍寝过,尚寝局的彤史册子自可查验。我的清白究竟给了谁,不如殿下回府问上一问。”
姬恒看着他的眼神犹如死物,“本宫已经为你留足了颜面。”
陆嘉毫不畏惧,“是吗?”
姬恒眯着眼眸,道:“原来这宫闱真能让一个人疯蠢至此。本宫念着惠君的一些旧情,不欲与你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