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吃!这是你欠我的!你一辈子都欠我的!如果不是你一定要让我跟着你上学堂,我早就和爷爷的旧识走了,我还是爷爷的孙子,还是徐高年!都怪你!这一切都怪你!是你害死了欢欢!是你把我害成现在的样子!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怪物!”
顾嘉石也愣在了原地,其实刚才听着徐盛夫妻俩人说到这的时候,他脑海之中也闪过同样的念头。
如果不是他当时一定要拉着高年去镇上上学,也许一切不会是如今的模样,高年根本没做错什么……
可是……
顾嘉石也在想,可是真是他做错了吗?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可如果不是他做错了,为什么徐盛夫妻俩人怪他,高年也怪他?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恍惚的余光里,他看见了徐盛,也看见了高年的娘亲……
方觉只感觉到头被一股要炸开似的疼痛席卷了,他通得甚至难以维系面上的宁静,痛得甚至发出不了一丁点的声音,意识像被浸入了海水之中,眼前一阵阵灰黑,一股像来自水中的黑沉沉的力量拽着他不住地下沉、下沉,直至他意识完全模糊。
他好像在这浮沉的黑水中浸泡了很久很久,连同灵魂都一道被渗透了,他很冷很冷、又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几分,也或者,只是他的耳朵在水里浸泡太久,出现了问题,以至于他听别人说话的时,就好像与说话人隔了一层水幕,以至于所有话语传进他耳朵里的时候都褪去了几分色彩,添了黑水的冷寂。
他睁开眼,看见了他失踪已久的父母和弟弟。
大家关切地看着他,好像他是这世界上唯一的珍宝。
他们对他说着最温柔的话,说着他们不辞而别的原因,说着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却原来,徐盛夫妇与徐高年一起将他抓住,并把他关进了地窖里。
一切罪孽因他而起,也由他结束。
徐高年给地窖上锁时候,是这样和他说的。
地窖里果然很黑、也很潮湿,因为他砍破了咸菜缸子和酒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