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账。”
庄哲手足无措,慌忙阻止。
“花费不多,无甚大事,你莫冲动。”
“说白了,他不就是求个生计?我们享世族之荣,应该多些理解、宽待百姓。”
顾孟祯义正词严反驳。
“胆敢诓骗朝廷命官,此为罪人,不是百姓。”
庄哲唯唯诺诺,不想把事闹大。
“算了,就当给我一分薄面,可好?”
顾孟祯愤愤不平。
“庄叔父总是这般善解人意,是故,凭他区区一个伙计,就敢欺负你。”
“快请说来,究竟是哪家店、哪个伙计?你若不说,我便去禀问母亲。”
庄哲惑然一问。
“你意,定要将他关入廷合台?”
顾孟祯郑重其事一应。
“嗯,必须要关,绝不纵容。”
庄哲欣然点头,接受他的好意。
“好吧,就依你言。”
状告之后,顾孟祯方知,庄叔父所谓“花费不多”,整整费去两年存银。伙计不仅无中生有,而且抬高价值,欺他老实人好,便就胡作非为。
伙计有多么丑恶,庄叔父便有多么高洁。
经此一事,他更是心明意了,庄叔父待他好,确是真心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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