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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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野半拖半抱地把人从沙发上扶起来,抓起沙发背上搭着的毛衣和羽绒服,像摆弄布娃娃似的给他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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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不舒服。”江池骋举着两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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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野顺着他袖子够了够,把蜷在里面的睡衣拽出来:“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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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池骋嗯了声,石野回屋从暖气片上拿了双棉袜,回来蹲下,像以前给小麦穿袜子那样,先把他脚踹怀里搓一搓,捂一捂,再套上棉袜,然后是棉鞋,动作熟练得像做过无数遍,江池骋一边浑身难受得不行,一边又盯着石野咧开嘴傻乐,脑子不是很清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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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野抱他站起来,把他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能站住吗?我扶你下楼,我们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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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池骋眉头一皱,到玄关处又要回去:“我不去医院,你把我扔医院里,就不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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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野拽住他,从衣架上抽出条围巾,给他缠了好几圈,脸和嘴巴都围住,又给他戴上帽子:“先打个针,看看医生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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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给他戴好帽子,他自己又扯下来,扔在地上:“我不去医院,我也是医生,我说不用去就不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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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野抽了他屁股一下:“别胡闹!把帽子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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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池骋挨揍又耍开小性子,把袄也脱了:“我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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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野一把揪住他耳朵,把他拽回来:“江池骋我告诉你,我这是偷跑出来的,晚上九点半查寝,你去不去医院我一会儿都得走!你烧出什么好歹来我可不管!要不然我给你爸打电话,叫他来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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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池骋撅着嘴不说话了,石野松开揪他耳朵的手,指着地上:“捡起来自己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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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池骋揉了揉耳朵,弯腰把帽子和围巾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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