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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又看看随行护兵:“宇文将军,请你将这油衣随意给一名兵士穿上。”
宇文述急劝:“千岁千金之体,万一淋湿感受风寒那还了得。油衣本是为千岁所备,千岁穿用乃理所当然。”
“不然。”杨广摇摇头,“本王与各位,哪怕是普通士兵,均为父母所生,一般肉体。惟我怕淋而士兵就不怕淋?众人皆淋雨而行,独我着油衣又于心何忍。同甘共苦,方为正理。”
宇文述仍然苦劝:“千岁,油衣只有一套,你不穿岂不空备了?”
近侍王义,年方十七,他对杨广忠心耿耿,忍不住上前:“千岁,待小人伺候您穿上。”
岂料杨广放声而笑:“有了,这油衣就着王义穿上,他年纪最小。”
不由王义分说,杨广亲自动手,将油衣穿在王义身上。
王义禁不住热泪流淌:“殿下,这不折杀小人嘛。”
兵士无不感动,齐声欢呼:“晋王千岁千千岁!”
云昭训目睹此情此景,心中说,看来杨广倒是个知疼知热的人。
冒雨行进,队伍速度明显加快。道路渐显泥泞,锦车不住颠簸摇晃,辕马艰难地移动四蹄。
突然,一只猎鹰如疾风闪电般掠过,那利爪在辕马头上一划,立时现出一道血印子。辕马蓦地受惊,一抖鬃毛,撒开四蹄狂奔起来。碧绿的原野上,锦车如风浪中的小舟失去控制。迎面,一支百十人的队伍就在眼前。对方躲闪已来不及,锦车与为首的骑马人砰然相撞。锦车嘎吱一声停下,险些把云昭训甩出车外。她死死板住车身,才算稳住身体。
对面乘马这位,坐下马高高扬起前蹄,他也险些落地。如若跌下,还不骨断筋折,不由得大骂:“何方野种,竟敢冲撞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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