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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注意倾听。
“二世胡亥并非太子。公子扶苏非但居长又颇孚众望,并深得嬴政喜爱,似乎继位笃定无疑,可最终却是胡亥坐上了皇帝宝座。这说明,凡事只有不为,而无不可为也。”
“你?”杨广瞪大眼睛,“你要我夺取太子之位?”
“事在人为!”宇文述说得铿锵有力。
杨广仍有顾虑:“太子已立多年,又无明显过失,父皇母后怎肯轻易废他,朝中大臣也不会答应,恐只是梦想。”
宇文述走到窗前:“千岁你看。”
杨广踱过去,窗外,一人高的月季密密匝匝栽满花池。枝叶蓬勃郁郁葱葱,展示着无限生机和活力,散发出融融春意。
杨广不解地问:“月季尚未含苞,并无嫣红姹紫,你叫我看什么?”
“千岁,这月季去岁冬季齐根剪断埋入土中,虽然蛰伏一冬,但今春一待天气转暖,便破土而出,阳光雨露滋润,又是如此勃发。”
“本王明白了。”杨广已心领神会,“我隐忍不动,待机而发。”
“对。”宇文述为自己进言被采纳而欢欣,“要不惜从小事做起,一步步走向权力的顶峰。”他突然不讲了,而是改口说,“千岁,卑职告退。”
杨广甚为奇怪:“正在兴头上,你怎么……”他看见了,萧妃已袅袅婷婷走进书房。
“王爷,在这苦修呢。”萧妃的脸如桃花初绽,嘴如新月弯弯,声音如莺燕轻歌。
宇文述溜边意欲退出。
“站住!”萧妃娇喝一声,“我说宇文先生,又在给王爷出什么馊主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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