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战士也在喊:“小山,危险,你回来——”
刘小山仿佛没有听见他们的叫喊,疯狂地吼叫着:“gan你老母的,来炸我呀!王八蛋,来炸我呀!有种把老子炸死呀——”
我的眼睛里充满了血光。
一架“黑寡妇”被击中了,拖着长长的浓烟,栽在一片森林里爆炸,那片森林顿时浓烟滚滚。
刘小山停止了射击,端着机枪,疯狂地笑着。
就在他疯狂大笑时,一架“黑寡妇”朝他俯冲过来,在他身边扔下了一颗炸弹。
我张大了嘴巴。
我听到上官雄撕心裂肺的喊声:“刘小山,我的好兄弟——”
在此同时,那颗炸弹轰的炸响,我看到刘小山的身体被炸成了碎片,一片皮肉飞溅过来,粘在了我的脸上,我感觉到了温热,刺痛我心脏的温热……
5
那是一场多么惨烈的战事?我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反正我知道这是我参加红军后最大的一次战事,敌我双方都损失惨重,死伤无数。后来我才知道,此战之后的半年里,方圆几十里的人不敢上山,因为尸横遍野,腥臭难闻,蛆虫孽生,遍布树上,压弯了满岭松枝。我们在白洋岭主峰坚守了七天七夜,完成了拥护中央红军转移的任务后,来不及掩埋牺牲的兄弟,就匆匆撤离了松毛岭,到松毛岭上脚下的钟屋村集结后,开始了长征。
那天,天降瓢泼大雨。
大雨是老天的泪,它却无法冲洗干净松毛岭上的血迹,也无法冲洗干净我身上的血腥味。
长征前,张宗福把我叫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神色庄严地问我:“麻子,你可以走吗?如果你不行,就留下来,我和地方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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