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哭得红肿,像个烂桃子。她白嫩的身上被抓得一条条血道道,体无完肤。我的头疼痛得厉害,我问她:“这是谁抓的?”她不说话,还是嘤嘤地哭。
我们的婚姻并没有维持多久。
因为我每次和她做完那事情,她都要哭。我不喜欢她在我面前流眼泪,看到她眼中的泪水,我就会莫名其妙的烦躁不安。我会瞪着血红的眼睛质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行?”她从来没有回答过我这个问题,只是继续哭泣。我就会火冒三丈,疯狂地揍她。她实在受不了了,就到孙德彪那里去告状,弄得我很没面子,还要写检查。
日子还是那样继续着。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无能,面对胡玉萍哭泣这个武器,我到最后都不敢碰她了,她和我形同陌路。我承认,那是一场失败的婚姻,其实我根本就不应该结婚,我是个废人。结婚三个月后,我主动地提出来,和胡玉萍离了婚。孙德彪和部队政治部的许多同志都来给我做工作,都没有挽回我的婚姻。我终于明白女人不能给我带来快乐,就像我不能给女人带来快乐一样,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产生过对女人冲动的念头,我甚至还想,好在我没有找到冯秋兰,如果找到了她,和她结婚了,那就是害了她,同样也不会长久的。我也由此绝了想念她的念头。
这就是我的命。
离婚后,我没脸在人多的地方呆着,就让孙德彪把我调到黄河边上的师农场里去工作。那里人少,我当这个农场场长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好干,不就是种种地吧,也许能够让我的心平静下来。可是,到农场后,我的心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
每天傍晚,我独自的坐在黄河边上,看浑黄的水向东流去,听着大河水发出的咆哮,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战场,这样的日子是多么的无聊,无聊得发慌。有时,我会莫名其妙地打电话给孙德彪,问他有仗打吗,想打仗了,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下去了。孙德彪就会说,你给我好好的管好农场,有仗打还能够少了你!”我就眼巴巴地等待着,可我再也没有等来上前线的通知,却等来了让我解甲归田的通知。
因为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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