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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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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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鹰见贺衷良非常认真地接电话，不禁醋意大发，开车跟着他到了金街教堂旁的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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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么近！艺术团后面就是超市呀？”老鹰抬头看着超市周围，好辨认方向，他瞥见贺衷良走近了一家餐厅，便跟了进去，发现刚才打电话的女人竟然是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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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鹰的心像从万丈悬崖上坠落下来一样，他的手脚冰凉，呆呆地看着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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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然的短发使她的脸面显得很苍白，是大病初愈的虚肿，她的双眼没有精神，一看就是熬通宵的样子，嘴唇干裂，起白皮，看起来甚是可怜，像一个可怜的孤儿。她的身体本来就瘦弱，现在简直是皮包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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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贺衷良劝说道，“既然来了，我们吃完再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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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不下。”伊然捂着脑袋，紧闭着双眼，靠在贺衷亮的肩膀上，她的神情很痛苦，好像有谁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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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吃我也不吃了，我们就这么干坐着一起枯死好了。”贺衷良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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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然深呼吸了两下，立起身子来，呆坐着，微张着嘴，对着空气说道，“好吧，好吧。我吃，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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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衷良站起身来，像照顾一个真人版布娃娃一样，说道，“这就对了。来，靠在这里，我去点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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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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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然抬起头来，一见是老鹰，便紧皱着眉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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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鹰弯下腰，关心地说道，“你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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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医院！又是医院！等我死了再送去吧！”伊然瞥着老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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