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刻了那么多来过的痕迹,却当他从没来过地抹平吗?
连同记忆也硬生生地一起扯离吗?
那把她的心一起扯出来吧!
她的心好痛……
该怎么办……
生不如死。
走投无路。
又强烈地逼迫她而来。
她用拳头死抵着锥刺般的心口,泪水决堤而出,顺着鼻梁,从一只眼窝淌过另一只眼窝,无声消失在枕头里。
早有大片枕被濡湿,一汪又一汪。
陆泽瑞没料到,很轻易就推开了一道门缝,更没想到,望见了面朝门侧躺的隔壁邻居,紧紧蜷成一团,生怕啜泣出声,侧身背对孩子,将被角塞进嘴里死死咬住,浑身剧烈地颤抖,泪水悄无声息地肆虐横流。
陌生的女子,陌生的场景,熟悉的掩抑,熟悉的苦渡。
心被线扯了一下,难以名状的滋味。
他握在门把上的手也下意识攥紧,眼神黯了黯,片刻之后放松指关节,无声地轻掩门扉,转身取了房卡就出去了。
不多时,他提着药和一摞餐盒回来,不再犹豫,轻扣卧室门。
伤心发泄处理情绪也需有度,否则只会循环往复令人沉陷。
斜倚门框耐着性子等。好一会儿,他才看到来开门的她,不出所料地情绪低落,眼睑红肿,鼻尖通红,泪痕尚未干透。
她走出卧室,返身将门小心带好。
“早上好!”他立直身体问候。
她并不看他,只用口型回“早上好”。
“昨晚睡得好吗?”
频频点头。
“头还晕不晕?”
摇头。
“晒伤是不是也感觉好点了?”
点头。
“今天要出门就做好防晒,不出门就继续抹修复霜。”
迟疑了一下,夏琼依还是点了头。那毕竟是眼前这男人的修复霜,她用得多了他们就没得用了。
“量个体温吧。”
她摆手欲拒,却见他坚持举着额温枪,只得眼睫低垂将自己凑上前“滴”了一下。
读数之后他报:“体温正常了,很好。”
又扬了扬手中的药盒,“该吃药了。”
接过药盒,看清竟然是两盒响声丸还有喉宝,她倏地瞪大眼睛看向男人,这才清晰地感知,眼睛肿得核桃一样,睁大都有些困难。
“这么惊奇,不会是因为,我猜到你一定不是聋哑人士?”眼前的陌生男人半开起玩笑,绝口不提她的狼狈,反而凑近一点点距离,促狭道:“那你,想知道答案吗?”
她站姿笔挺,直视他,红眼睛如兔子般。
“好吧,”毕竟她有口难言,男人再次立正,无趣地自揭谜底:“都说十聋九哑,但你醒来之后常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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