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陈宝年还是打起精神鼓励着好友:“陈某只是比二位仁兄先一步罢了!”
“是啊!十数年寒窗苦读都过来了,眼下再等一等也没什么!”
齐云洒然一笑,随后端着酒:“陈兄,此去路远,愿兄一路顺遂,薄酒一杯为兄台践行!”
“二位仁兄有心,此相送之情,陈某此生不敢忘,来……”
“啪嗒!”
三个杯子碰在了一起,随后一饮而尽,陈宝年放下酒杯,双目微红:“二位,陈某先去了……”
“陈兄珍重!”
另外两人拱手相送。
“好!”
陈宝年深吸一口气,随即将目光看向京城,这一看整个人却傻了!
“宝年兄!宁州路途遥远,兄不与我喝上一杯,就这么走了,也忒不厚道吧?”
不远处,顾景之笑吟吟地走着,身后跟着的老仆还抱着一个竹筒,陈宝年看了,当即小跑几步:
“景之,昨日不是说好了,今日不必相送的嘛!”
原本就满怀惆怅的陈宝年,看到顾景之这一瞬,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顾景之漫步上前,说道:“偌大一个京城,能与我为友者,只陈宝年一人尔,兄今日远行,自当相送!”
他走到石桌前,朝着另外两人笑道:“顾某借二位兄台的酒,送一送宝年兄,如何?”
二人有些拘谨,一同拱手道:“顾郎中自取便可!”
秘书郎也称秘书郎中,他们叫的是顾景之的官名,顾景之笑了笑,说道:“我等俱是同年,却无需多礼,称顾某一声兄台就好了!”
“顾,郎中客气了!”
二人讪讪一笑。
顾景之和他们同年不假,可人家是状元,如今更是秘书郎,天子近臣,可不是他们这种还没官职在身的可比。
顾景之见状摇了摇头。
这画面他已经看了不止一次了!
手上端着两杯酒,走到陈宝年跟前,顾景之幽幽一叹:“宝年兄,你我兄弟今日一别,还望兄多多珍重!”
“景之……”
陈宝年接过酒杯,强笑道:“得景之为友,此生……足矣!”
说着,他一口干了杯中酒,忽然豪气大发:“昔有故人吟诗赠离别,今日为兄有一愿,不知景之成全否?”
顾景之淡淡一笑:“固所愿,不敢请耳!”
说着,他走到石桌旁,捻起笔写道:
“京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宁关无故人。
送陈宝年之宁西!”
时值五月,正是柳絮纷飞的时候,陈宝年口中吟诵着诗句,忽然一杯酒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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