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我后来被调去做了技术员，又兼任支部书记。这次请假回来是为了看望我生病的舅舅。今天到书店为他借几本书。”许鹤声亮亮手中厚厚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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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兰点点头，“他身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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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大毛病，就是人老了，小病小痛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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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声犹豫着还是问出口，“不忙吧？这么久不见，不如一起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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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许多年不见，他如此热情，尔兰不好拒绝，“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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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拿书至柜台，尔兰找出证件示出，回头看锦良，第一眼没找到。手续完成，尔兰收齐证件，就往等候区找，扔没找到，顿时心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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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声借好书找来尔兰这边，“怎么了？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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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兰险要哭出，哽咽道，“锦良，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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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尔兰看见了那个蹲在地上看小书的身影，立时长长呼气，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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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兰拉起锦良，小声急道，“不是让你乖乖坐在那里吗？怎么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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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良并不明白这件事可能会有的严重程度，无辜道，“对不起妈妈，我太好奇了，再不乱跑了，你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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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人一同出了书店，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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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声仍有些缓不过神，“这，这是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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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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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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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兰继续走，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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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声意识到自己有些无礼，立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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