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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日里,每逢她睡去,刻入脑海的种种都会在梦中重演,雪融下的空洞像是一汪不见底的沼,而她深陷其中,沉沉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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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响起,侍女桃夭走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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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将风雪掩在门外,又匆匆将窗子关合,为洛久瑶拢好身上的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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氅衣的绒领将洛久瑶的脑袋裹了一圈儿,只剩一张泛着白的小脸还露在外面,桃夭仍嫌不够,又朝洛久瑶的臂弯里塞了只手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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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怕惊了才醒来的小殿下,她轻声道:“殿下怎么在窗子底下打盹儿呀,外面还下着雪,会吹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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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在衣领的绒毛轻痒痒环在颈周,洛久瑶的神色尚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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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曲指摸一摸暖呼呼的手炉,指骨颤动,不知觉绞紧了绣套的流苏丝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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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子回暖,洛久瑶才从恍惚中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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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顾桃夭阻拦,重新将窗推出一道缝隙,想再看看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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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雪停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