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骨为刀（重生）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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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轻，染着潮湿的水汽，像是笼着雨雾的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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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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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牵我紧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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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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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室昏暗，万籁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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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捧着断裂的烛，去摸它断处尚牵连在一起的烛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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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的烛芯太短，久久理不出，沈林自后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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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照明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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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样就好，左右臣也不是真心请殿下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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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下颌枕靠着他的肩，去戳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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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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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作很轻，捻着他的衣袖，问道，“御医给你的药，你是不是还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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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微痒，小猫儿挠似的，沈林放下断烛：“算不得疼，晨时用过周先生的药，眼下不便再叠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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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住洛久瑶作乱的手指，指节微曲，轻易与她的交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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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清园没了灯烛照明，夜里太黑，殿下再陪臣坐一会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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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疏漏渐长，如沈林所言，夜的确深了，屋室亦愈发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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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长夜，洛久瑶轻轻靠着身侧少年的肩，听着他若潮水般起落不休的心跳声，觉得这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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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长夜何时尽，她始终牵着他的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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